永远的草莓地

 
   

【Thesewt】婚约、葬礼与其他

吃完白鲸太太的肉后忍不住了…想抛块砖安利大家去看白鲸太太的骨科,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和她同时踏上一条船!太好吃了就是老他妈吃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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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我还是圈你了!麻烦把笑声憋回肚几里!

 

一发完结,有忒修斯和莉塔的描写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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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特再次收到忒修斯消息是在一个月之后,来信中说明现场修复不易,魔法部花了大量精力善后,眼下收集遗骸已是不可能,殉职人员的告别式将统一安排在一周后。纽特惊讶于他的兄长如此迅速调整好状态,写给他的信件一如既往地叮嘱他日常生活,末尾提醒他即便赶不及回来,也务必给父母捎去问候。

 

信件中大致罗列了葬仪流程,以便应对纽特对世俗礼节尚存些许概念的意外,幻影移形只解决脚程问题,忒修斯提醒他可以在管风琴的掩护下倒时差,彼时纽特仍在法国,绕是纽特心眼再大,也不免怀疑亲哥哥的过分体贴是变相刻薄。

 

话又说回来,纽特内心有一部分必须坚信他哥哥正是一个如此冷若冰霜的傲罗,因为倘若并非如此,意味着他的哥哥宁愿独自饮泣也不愿将思绪袒露给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甚至对他是否参加同窗乃至姻亲的葬礼也毫不在意。纽特不愿承认,无法从伤害中走出的正是自己,好像自拉雪兹神父墓园之夜开始,长久以来被纽特试图割裂的一部分人情味开始抽枝展叶,旁人认为斯卡曼德家的次子脾气古怪、避世离俗,而一份慈悲必然来自对他人苦难的高高在上,横亘在纽特与人群之间的正是他更为深层次的怜悯。

 

纽特对生活的理解显然过于年轻,此时远在伦敦的兄长没法像他以为的那样“结着丁香般的哀愁”,事实上当一个男人参过军、打过仗、有了工作、爬上了一定职级和社会阶层、订了份门当户对的婚约,然后一夜之间未婚妻离世、同事殉职、工作岌岌可危,又没有主角光环加持,只能和其他幸存者相互协调、彼此迁就、上勤下顺,既要保证机构的日常运营,又要集中主力追踪黑巫师,这生活就没有什么可选择,也没有什么好忧郁的了,疲倦冲淡了大部分的哀思,悲伤两个字不是留给工薪族的,而无能却是对一个男人最致命的评价。同事们惊讶于忒修斯的行事高效,作风顽强,但要让忒修斯自个儿说来,这种荣辱不惊也不是生来就有。

 

“你怎么没通知我就回来了。”忒修斯一踏入家门,立刻就察觉到房间里不属于自己的魔法气息——以及各种动物毛发散发出来的味儿。他的弟弟这时候回过头来,让他不敢皱眉。

“我想……也许家里需要帮忙。”

“帮忙?说真的,现在?你?你别到处乱跑就是帮了我天大的忙。”忒修斯解开围巾走近,纽特下意识垂下脑袋,他习惯以发旋对付他哥哥。从表面上看,纽特在他哥哥面前总是怯声怯气,逆来顺受,这真的很冤枉,至少忒修斯从来没在管教弟弟这件事上占过上风,一次也没有。轻柔织物盖在纽特像麦浪一样蓬松的发顶,他还没抬头,就被围巾兜着脑袋拽到哥哥面前。

“这次嗅嗅又偷了什么?还是放飞了雷鸟?还是走丢了驺吾?”纽特瞪大眼睛,“不!嘿!我、就只是回家而已!”

忒修斯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来将围巾绕了两圈,纽特半张脸埋在质地优良的羊绒里,徒留一双永远无辜的眼睛,一下子就走漏很多情绪。

“这里没什么可操心的,倒是你,魔法部的人盯得紧,回来容易,再要出境就难了。”忒修斯转过身往厨房走,背后的年轻人跟了过来,低声说,“我收到了你的信…我是回来参加葬礼的。”

“好的,晚餐想吃炖菜还是咖喱?”

“……咖喱,也许。”

 

夜晚,忒修斯去敲纽特的房门,屋里漆黑,一缕透明的月光照进来,那只旧皮箱大大咧咧的敞开,自里头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忒修斯一脚跨过去,自顾在床上添了床羽绒被,又加了层珊瑚绒毯子,再把枕头拍得更松软,他顺手捞起地上的毛呢大衣披在椅背上,脑子里已经计划好明天的早餐清单,他做起这些家务活又细致又利落。退出房门以前他挥舞魔棒,点开一盏微弱的地脚灯。半夜他还会再过来一次,替他脏兮兮的弟弟掖好被角。

 

作为一对年龄差八岁的兄弟,纽特出生那一刻宣告了忒修斯童年的结束。在紧随其后的动荡年代,贯穿忒修斯从少年到青年的是麻瓜世界里贵族权力的不断削弱、军费开支的持续走高和滚滚而来的罢工浪潮,一场殖民战争结束后很快又是另一场独立战争,种族之间的冲突则在夹缝中层出不穷,那个时期长大的孩子几乎很难拥有一段连贯的安逸记忆,往往在他刚哄好弟弟吃下盘子里的东西,一家人仍坐在壁炉边,母亲的点心还没有摆上来以前,来自魔法部的雪鸮就猛烈拍打窗扇。“麻瓜那边又出情况了”老斯卡曼德披上外套,提醒忒修斯照顾好弟弟,他的母亲上楼替丈夫取出魔杖,自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斯卡曼德夫人就把全部心思放在家庭中,不再同丈夫一块儿出勤,忒修斯抱着纽特,阻止弟弟伸出爪子去抚摸雪鸮的羽翮,他不得不意识到在“懂事的孩子”这句评价里,分量最轻的是副词,懂事与否并不重要,而“孩子”二字则包含了一个家庭最沉重的负担。

 

多年以来,纽特对忒修斯的了解正如忒修斯向他展示的那样,柔情与敏感没有必要,反而会动摇他的意志,削弱他的精神力量。在亲情经不起细密织就的贫瘠岁月,家庭成员之间的爱就是这么现实而专断,兄长当到忒修斯这份上,他的存在意义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榜样,而是一座堡垒,一艘巨轮,他浑身上下至少有一千枚拧得紧紧的发条,运作精良,坚不可摧。某种程度上说,忒修斯的固执程度一点也不比弟弟差,他像一座天秤一样牢牢把握独裁与绥靖的两端,这么多年来他一贯是这么操作的:即便毕业晚会上多喝了两杯都会担心给弟弟做了坏榜样,但倘若弟弟不慎放飞了一只神奇动物而遭到魔法部的制裁,则这位公正的公务员将在原则上完全支持魔法部的裁决,同时认为在具体实行层面中需要谨小慎微以避免造成立法和司法上的失衡,并附上充满大量定状补的专项报告阐述审判结果应当付诸更详细周全的考虑,最好不仅针对当前形势且针对一切潜在可能、纵观全局而非着眼于个别案例,将新决策和现有纲领之间的必要连续性予以充分补充,再整合全方位优势后选择适宜的时机提交国会和公众……尽管纽特对忒修斯那套娴熟的官场手腕颇多微词,但显然正是他的存在磨砺了这位兄长的政治修为,在这一切之上是忒修斯对弟弟全副武装又残疾的爱意,而纽特在魔法部的审查专员面前,往往只能反馈给他哥哥指甲盖大小的愧疚。

 

这是伦敦极为普通的一天,阴霾的天色让墓园里新绿的苗圃看起来过于生动了。纽特上一次仔仔细细地打点正装正是在他哥哥的订婚宴上,他埋怨忒修斯给他系的领结勒得他不舒服,莉塔耐心地帮他重打了两遍,那时候纽特不能理解人情世故的可贵,现在,摆在他面前是空无一物的灵柩,后排是伦敦魔法部全体傲罗,他站在忒修斯身边,既是来宾,也是主人。

 

司仪端着张纸逐一介绍逝者的生平,那张纸上的总结和莉塔毫无关系,官方的严谨修辞在高规格葬礼的衬托下仅仅让凡人的死亡显得越发无足轻重,首席傲罗随后发表了类似“战士的鲜血已经付出绝不能让它们白流”这类陈腔滥调,忒修斯是对的,要是纽特就这么睡过去莉塔会感激他的。

 

轮到家属致辞时候气氛就不太一样了,到场的人们被无常的命运所裹挟,不得不鼓起勇气重温他们与死者共度的时光,或者俏皮或者从容或者都不,然后统统被名为遗憾的情绪打磨出迷人色泽,那种人性的相互羁绊正是纽特所逃避的,他的眼睫毛有点承受不了这个。

 

司仪向忒修斯示意时候纽特将肩胛骨挺得笔直,像靠着一块无形的浮木,他担心无论他的兄长开口说什么,都会让他像没烘透的海绵蛋糕一样迅速塌陷。

 

“下午好。很荣幸但实际并不——我作为第六个或者第七个在这儿说话的人。上台前我问过司仪,在我后头还有十几个发言人名单,”他耸了耸肩,“且没有茶歇时间,希望各位有点儿心理准备。”

 

台下爆发出一阵欢笑。忒修斯停下片刻,再开口,

“我站在这儿,为我勇敢的未婚妻丽塔·莱斯特兰奇。”

 

全场又响起一片唏嘘,人们摆出惋惜的神情,为他的只字片语屏住了呼吸。

 

“她并非一名傲罗,但愿你们不会介意,我和在座的每一位一样,在她离开后一遍遍的咀嚼这场灾难,去找寻一个成全自己的理由。诸位是否想过,成为一名傲罗最糟糕的部分是什么?”

 

他将目光落在纽特身上。他的弟弟正以明亮的眼神望着他,那里头有婴儿般的蒙昧。说来奇怪,在忒修斯看来,邪恶的背面并非邓布利多,而是他的弟弟。倘若这世上还有比邓布利多更高明的正义,就该是他弟弟这一款。黑暗的背面是纯白还是透明这不好说,邪恶所对抗的是正义还是无辜,他难以定夺。

 

“——是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没有人要求他们做出牺牲。”

 

他继续补充,“这场事故、以及过去的诸多公共事件……它们让人难以面对的是,我昔日的同僚死于他们的私人生活之外,像一颗螺丝帽从螺栓上脱落,无条件,无指令。”

 

这下周围连最细微的啜泣声也止住了,纽特无处可躲,只能在他哥哥的注视下摇摇欲坠,直到支离破碎。这一刻他的哥哥在他面前袒露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这让他感到怜悯,随即也加深了他的罪恶。

 

“也许从这点上去回溯,我的未婚妻是幸运的,她的离去并非顺应天职,她无需墓碑,也不需要悼词,她…”忒修斯停顿下来,将手中的纸头捏作一团,重新捡回了呼吸。


“我的未婚妻总是展示她柔顺而体贴的一面,显然我在她面前也保持了无懈可击的风度…如果诸位的童年恰好有一架会飘雪的八音盒,雪景中央一对金童玉女摆出偏偏舞姿,那就是我们。”台下的人们跟随语言的节奏松动了笑容…作为一名功勋卓著的傲罗,忒修斯自带领袖天赋,此时此刻,他以一个成熟男人的姿态,带着举重若轻的深情与隐忍攥紧了人们的心弦。

 

“那年夏天,我的弟弟第一次和同学结伴回家,那是我和丽塔的相遇,我们彼此惺惺作态的自我介绍,而我的弟弟晾下他美丽的同班同学去追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显然的,自此以后再没有其他女同学上我们家门。一段伟大情谊总是诞生于针对第三者的不满中,我们一块儿吐槽了她的同学是多么不靠谱,而我的弟弟又是多么的不靠谱。”

 

墓园上空再次回荡愉悦的笑声,忒修斯配合地微笑等待,然后环视人群,以眼神示意现场安静下来,他看起来是那么饱经风霜又从容不迫。纽特几乎有些失神了。

 

差不多在同样的年纪里,忒修斯和丽塔一样也有了一个弟弟,尽管方方面面的比较在所难免,但要按忒修斯的生活哲学来说,伤害弟弟约等于刺痛自己,而保护弟弟并不是一件值得奖励的事,而是他必须做到的事。那不仅仅因为弟弟是弟弟,更因为他是他自己。

 

他坚信他的留守因为纽特的远走高飞而有了意义,也让纽特的远走高飞更具意义…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个圣人,但他知道他不是。

 

“我很遗憾她在去世之前承受了过多的煎熬。对于挚爱之人我们永远会埋怨自己对她了解得不够多,如果有机会,我想告诉她,嘿,放松点,也许我们应该来点麻瓜音乐,再来几瓶伏特加,每一对夫妻的至深羁绊来自对原生家庭的至真吐槽,然后我们可以花一辈子的时间比较谁的更糟又更好。”

 

忒修斯轻轻碰了碰胸前的紫鸢尾,“我想,我会有这样的机会的,一定。”

 

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忒修斯回到人群中,他揽过低垂肩头的弟弟,目光直视前方下一位演讲人,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讲话结束之后牧师开始宣读祷词,礼号吹响,耀眼的白色火焰自空中窜出,覆盖整齐排列的灵柩,火焰燃尽之后,空地上矗立一座座白色的大理石墓碑。

 

尽管扫帚和飞路粉是必备行头,但也有些巫师们更喜欢麻瓜世界一节又一节的列车,从墓园返回市区中央车站的路上,落日的余晖将这对兄弟的影子无限拉长。

 

距离发车时间还有40分钟,忒修斯帮纽特买好咖啡和报纸,俩人站在沿街的店铺门口,周围人潮熙攘往来,他们也没有进去坐一会的打算。

“你想谈点什么吗?”

“关于?”

“任何,所有——就谈谈现在吧。”

忒修斯把咖啡递给纽特,等待他说点什么,面对纽特,耐心是他从不缺乏的东西,而纽特在他哥哥面前,每一句话都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出来。

 

夜幕降临,伦敦上空笼罩层层的雾气,远处的街景全都模糊了。

 

“我真希望莉塔还在这儿,不是那种思念意义上的…我是说,如果她还在,就知道这会儿该让我说点儿什么好了。”

“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你得自己努力,学会跟自己哥哥说话。”

“…我没什么可说的。”这一天下来已经让纽特足够疲倦,他明白无论何时忒修斯永远不会放弃敲打他正如放弃原谅他,某种程度说来他是一名贪婪的盗猎者,以血缘的名义压榨忒修斯的底线而无需支付任何报酬,这份无偿的偏爱早就应该走到穷途末路的必然,在遇见莉塔的更早以前。


“莉塔提到过她曾喜欢你。”

纽特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他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话头,但他哥哥好像毫不在意,接着说道,

“我们一致同意她眼光不太好。”

这下子纽特完全不想说话了,他挠挠后脑勺,四下张望,列车怎么还不来,然后他听见忒修斯又说,

“我也是。”

 

纽特先是愣了愣神,接着瞪大了眼睛,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因为他的笨拙,他的不开窍,他哥哥向来言简意赅,这个不准、那个不好。他哥哥不在他面前卖弄双关语和言外之意。纽特这会儿心底已经地动山摇,他怀疑他耳朵已经烧起来,他踌躇了一会儿,回答道,

“我没有喜欢她,或者曾经,但那不重要,因为…”

因为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我不知道该躲着谁比较好…

 

“那很可惜,”忒修斯点点头,“因为换作是我,我会生气。”

 

生莉塔的气?还是生纽特的气?眼下纽特不去揣摩,也许他可以靠这个谜题打发一辈子。孤独的。


匆匆路过的行人撞到失神的纽特,忒修斯将他弟弟揽过来,兜进由自己的大衣和墙角组成的桎梏里。莉塔对纽特的关照出自全然的真心,忒修斯承认,自己就在发现这个事实后被对方打动的,他是一个上过战场的成年人,这使他做任何打算都力求最小损失和最大周全,莉塔赢得了弟弟的信任,也就攫取了忒修斯的心。历经生死的人能想象的最好的婚姻就是这样的,他得确保他的家庭是一个整体。他对莉塔的爱,既不是史诗篇章,也不是三流地摊,但他们会永远团结在一起。原本。

 

“我明白大多数人都会有的那种依赖,在平静绝望的生活中渴望靠近那些超越凡人的存在,格林德沃的信徒是如此,邓布利多的学生是如此,我理解你之于莉塔亦然。”

 

“我永远不可能像你那么成熟…”他的弟弟用微弱的声音回应着。

“如果我足够成熟,我什么也不会对你说。”忒修斯拍了拍他肩膀。

“走吧,该进站了。”

 

纽特跟在忒修斯后边,他得说点什么,但他的语言功能从来没能发挥什么作用。


“你愿意去我的箱子里看一看吗?”纽特扯住他哥哥的袖口,这是纽特所能想到最接近情话的一句了,他哥哥回过头诧异地看他,他局促地解释,“那儿有河水倒映着火红色的树冠,然后树叶又飘落到水面,像河面在燃烧一样……如果你在月圆时候来,还能看到一团团的月痴兽跳舞……我是说,我有个小角落,那个小角落是我自己培育的,还没有其他人去过……”

忒修斯环顾四周,牵着他弟弟的手走到柱子背后。

“我去过你的小角落,你不记得了,”忒修斯温和地微笑,“在你刚拥有你的皮箱时候,我是第一个拜访它的人,你带我去看岸上成群的萤火虫,你说你要带我去银河的正中央……”

 

纽特的耳畔响起列车进站的轰鸣,那也没有盖过他剧烈的心跳,到这地步,他必须坚信忒修斯对他正如他对忒修斯那样了,到这地步,他不能接受这只是人类世界的玩笑、谎言或者安慰。

广播再次响起,忒修斯看了看人潮涌动的方向,转过头来,将纽特的围巾重新解开,又仔仔细细的系了一遍,纽特握住调整他领结的那双手,他哥哥把颤抖的指尖掩盖得很好,他们的目光撞到一起,他们眼里有一整个宇宙。

“拥抱我。”他用嘴型说。

他得保证忒修斯明白他的意思。

“别拒绝我。”这次他发出了气音。

真是神奇…他的哥哥主动拥抱过他那么多回,无论他是否愿意,而当他要主动向他哥哥索取一个拥抱,却如此艰难…

他落入一个熟悉的臂弯中,被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哥哥的呼吸喷在他耳畔,他听见他说,

“再说一次?”

“拜托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他把哥哥的衣襟拽得紧紧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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